《Daily Sweet/敦芥》 by矽.Silicon
出刊時間:2016.08,CWT43首發
作者:矽.Silicon
CP:敦芥
走向:日常
規格:A5、106P、膠裝
價格:200
完售。
作者:矽.Silicon
CP:敦芥
走向:日常
規格:A5、106P、膠裝
價格: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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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201
剛醒來的人順手把正在使用洗手台的芥川圈起,腦袋埋進他的後背打盹。吐掉嘴裡的水,芥川把人給頂開,讓出了洗手台順便用凍得嚇人的手拍拍敦的臉。敦抓住他的手蹭了幾把,把人給蹭暖了才放行。出浴室之後,敦在人又是一杯咖啡的壞習慣下劈手攔截,幾分鐘後換上一杯溫熱的牛奶補償。
202
拿著從與謝野醫生那裡學回來的知識觀察著同居人幾天之後,中島敦大致猜測芥川的身體狀況與反應。偶爾會特別多話,多話完之後就是一陣頭痛然後睡眠,睡醒之後臉色稍微好轉。身體過度疲勞的反應,雖然也想過交由醫生整治,但芥川應該會怨死他,敦只好靠自己矯正他的習慣。
203
中島敦對於手機珍視的態度從恭敬變成時不時拿出來看看,點點按按,收回去沒幾秒又拿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幹嘛,像做賊一樣。太宰治被人從河中打撈上來之後,借用他的手機打電話,中島敦不疑有他,借給太宰治。雖然已經猜到但是當看到訊息首位的時候太宰治還是忍不住笑到流淚。
204
捧著店家說想要提早打烊而大優惠的點心,中島敦雙眼注視著盒子,又提防腳下的起伏。香甜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先在店裡吃了一點,蛋糕離開爐子似乎沒有太久,裡頭還溫熱著,是嚐了讓人能開心起來的味道。中島敦腳步越發輕快,期待芥川嚐到時嘴角不明顯卻真實的牽動。
205
回家的路上,如果二人無話,中島敦喜歡透過窗子的剪影,替每一戶人家配上幾句台詞,雖然並不精準,但努力的模樣也挺逗,芥川伸手把顧著表演的人拉回來,閃過踩著自行車過去的人。中島敦後知後覺地捏了把冷汗,抱住人還心有餘悸。芥川本想推開的手改變決定,繞過他的腰把人抱住。
206
隔著窗子與外頭的人面對面,一切就像流暢而無聲的電影,對方說了什麼他沒能聽得見,只能仰賴嘴型猜測,給予回應。敦的話太快太多,芥川忍受不住再與他這樣交流,起身開了門走出去,站到人身邊。本來為了聽不見而動作誇大,這下敦扭捏起來,結結巴巴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看場電影。
207
做惡夢醒來的第一秒,中島敦伸手抱住枕邊的人,把還睡著的人驚醒了,他像剛用盡全力跑完千米賽跑的選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說自己夢見什麼,卻發現腦子裡什麼也沒留下,徒留一個噩夢的空殼,讓他心裡充滿吵醒人罪惡感。芥川揉揉白色的腦袋瓜,瞅了眼鬧鐘,還有時間再睡一會。
208
芥川推了推趴在椅背上睡著的人,在他失去平衡掉下去的時候收回手裝作什麼事都沒做地退了幾步,摔醒的敦摸著腦袋還沒清醒,芥川走近了點,在他面前彎下身子遞出手。本以為對方會藉此站起來,卻是把他給拉倒了,芥川看著抱住他傻笑的敦,用力掐幾下臉皮,然後手拉著手一塊站起身。
209
年久的浴室門把在中島敦扭開的瞬間鬆脫,摔在地上解體,他尷尬地想把東西裝回去,無奈他房既沒有配備也沒有技術能夠將東西修理好。芥川不怎麼在意,拍走卡在門邊老半天的人進浴室梳洗。在外頭繞了幾圈,中島敦還是沒忍住透過門把孔偷窺,然後蹲到牆角捏著鼻子懺悔自己的惡行。
210
中島敦在雪地上摔個面部朝地,芥川拒絕伸出手拉人,讓黑獸把人提起來之後,伸出縮在口袋裡仍然沒有暖起來的雙手拍去他的臉頰沾上的雪花。中島敦見狀立刻脫了一邊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揪著沒有手套的那隻手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牽著。「這樣就很溫暖了吧──」
211
當店家的貓咪與中島敦過分親暱的時候,芥川伸手一提一放,貓被他擱到隔壁一直看著中島敦手裡貓咪的情侶桌。女性還未伸手,貓已經跳回來,竄到中島敦肩上窩著。芥川的火氣一下蹭了上來,中島敦非常有危機感地把貓塞到另一個隔壁桌手裡,討好的把甜湯推到他面前。
212
天天送早餐、休閒日帶出門遛遛,敦把當初像是自言自語的宣言貫徹到底,芥川看相比最初的體力值有明顯進步,起碼現在擠個電車來場短程旅行不會隔天就是睡上一整天,雖然他仍對休息時間還得七早八早被挖起來略有不滿,但看著燦爛笑顏的人,他又心軟了,任由敦安排下個休息日的行程。
213
敦醒來的時候麻掉的手臂先刺激他回神,接著是與桌子比硬的臉頰有些疼痛,他爬起來的時候對面的芥川手裡還是同一本書,頁數似乎沒什麼進展,也有可能他太累了沒看清。「晚餐。」敦猛一甩頭看時間的同時扭著脖子,他低鳴了幾聲,抓起外套毛帽給彼此罩上,揪著人的手一起出門。
214
一杯拿鐵雙份糖雙份奶精,敦喝的幾乎已經不能稱作是咖啡了,甜得甚至連點咖啡味都喝不出,也算熟客老闆就乾脆替他把咖啡給換了,拿鐵跟奶茶色澤差不多,他嗅也不嗅直接喝了才發現味道不大對,對面的芥川也受了同樣待遇,本想退回,被敦阻攔,跟著難得喝了次甜得讓人想笑的奶茶。
215
雖然被派遣作為幫手,但中島敦不過就是站在一邊看人做出精彩推理,然後再帶著人坐車回來附帶幫忙提委託人額外贈送的禮品。不能久放的甜食讓社員們各自分了一點回去,中島敦放在外套口袋裡護著,等著回家與人分享。芥川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呢?是不是又會行動派說著明天再去買呢?
216
一時之間找不到能使用的紙張,中島敦只好把採買清單寫在手裡面,手汗卻糊了大半他只能靠著殘餘的字跟不大中用的腦袋盡力買齊,等他回家時清點,才發現火鍋中最重要的湯底沒有買到,正打算出門,遇見剛回來的芥川,想著乾脆再採買點零食,多雙手好帶就拉著人折返出門。
217
把牛奶拿走重新熱過,敦雙手蹭著爐火的溫暖的同時腦袋一點一點的不大清醒。他已經喝掉了自己的份,就等著芥川喝完上床了,結果現在已經睏得要是閉眼超過五秒就能直接睡著。腦袋又點了幾下砸上旁邊的櫃子驚醒,芥川喊了他一聲,敦揉揉腦袋回應不要緊,捧起熱好的牛奶回到人身邊。
218
視線被遮擋之後有些許的惶恐不安,中島敦扒拉幾下被人打了手,芥川看著他額頭上撞出的傷口,覺得挺適合丟給偵探社醫生幾刀處理,提議之後被人捉住手,語氣可憐兮兮地請求他千萬別做無人道的事。芥川張口想回他已經做過不少,話到舌尖打了轉還是吞回去,伸手用力按住傷口止血。
219
明明彼此都不喜歡這個話題、卻不知不覺講起了恐怖故事,敦在整點鈴響的時候狠狠抖了下,提議上床睡覺。故事聽到一半的芥川點點頭,跟在敦身後爬上床鋪,二人有默契的拒絕暗下床頭的燈,彼此貼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無關痛癢的事,就想確定背後靠著的人是否還是自己所認識的。
220
出門前太過著急沒來得及吃早餐,中島敦趁著人回來以前把早餐熱了吃掉,雖然湮滅了早餐,但晚餐吃得略少,芥川不自覺問了幾次他有沒有吃飽,中島敦掀了肚子讓他摸摸表示裡頭已經吃飽了可以檢查。芥川用力掐了一把讓人跳了老遠,滿臉都是警戒。
221
拒絕參加為胡鬧而舉辦的宴會,芥川躲開喝醉開始纏住人開始問身家的上層長官,再躲過半醉傻笑的下屬,真正擺脫時自己也滿身酒味,聞著都有些醉。芥川走得太匆促,被拉住手了才發現敦一直等著,確認他滴酒未沾,敦鬆了一口氣,拉著人繞路買了些點心回家慶祝新的一年。
「你等了多久?」「唔,兩個鐘頭?」......都可以買完回家一趟再來了?!
222
伸腿絆了下,芥川阻止敦一頭腦熱就要參加比賽,踉蹌幾步回頭抗議,芥川轉頭裝作沒有聽見,讓他先看看旁邊的人潮。一說敦才發現人多得連他都覺得不太好受,只好拉著芥川退到外頭,惋惜著第一名的獎品非常誘人。芥川把人踢回人群裡讓他自己加油,找個好觀賞的地點悠閒看著對方慌張。
223
溫度剛好入口的熱可可擱在桌上沒一會被人劫走,中島敦拿回來的時候杯裡剩下一半,他拉住要走的芥川,雙手從手臂爬上肩膀,勾著人的脖子向下,嘴巴扣上蹭了幾下,舌頭探進去在他嘴裡轉了圈,甜味讓中島敦笑彎了眼睛,滿足地放開人。
224
甜筒啃著啃著,中島敦不自然地頓了下,把甜筒塞到旁邊的芥川手上,接著驚天動地打了噴嚏,聲音大得店裡頭的人都轉過頭來看他。雙腳在移開與停下之間猶豫了會,芥川在思考時冷靜地啃完了自己的甜筒順便啃掉了中島敦的。凍得有點紅的舌頭舔舔嘴唇心滿意足,中島敦擤著鼻子欲哭無淚。
225
懶在床上不肯動的中島敦被接在後頭進來的芥川舖上床套,把人也給塞進裡頭,中島敦滾了兩下發現不大對想出來卻被困住,只好連聲喚著芥川求饒,被人叫得耳朵要長繭了芥川才把他放出來,中島敦出來的第一瞬間是把人扯進去,兩人在裏頭打了好一會,厚重的棉被把人壓得夠嗆才終於停手。
226
被與謝野抓著購物的後果就是一身奇妙味道的回家,中島敦的指尖手腕手臂上各有不同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不難聞但對於不習慣身上除了平日沐浴乳香味的芥川來說有些過敏。打了幾個噴嚏,他捏著鼻子拒絕靠近中島敦,無奈之下只好先去洗澡,中島敦變回一身橘子清香他才肯靠近。
227
連著幾天三餐下午茶加點心,中島敦略帶心虛地摸摸鬆弛的肚皮肉,克制自己今晚就算要煮宵夜也不能煮自己的份,卻因為想著不吃宵夜晚餐多吃了點,餓了芥川又煮宵夜,忘記扣掉自己的份煮了二人的,中島敦躺上床時想著既然不能減少就增加運動量,摸到芥川的手時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228
中島敦一邊切著洋蔥一邊用力吸著鼻子,惡性循環之下,切完洋蔥他的臉上一蹋糊塗,芥川接手了工作把人推到水槽邊讓他處理好狼狽的臉,自己暫時接手了工作。中島敦洗乾淨了臉,睜眼看見人的時候芥川認真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再裝會瞎,芥川卻直接把鍋鏟遞過來不讓他歇。
229
芥川龍之介縮在棉被裡縮得小小一團,棉被外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要不是鞋子一雙都沒少,中島敦都要以為人還沒回家了。掀了大半張棉被總算找到悶在裡面的芥川龍之介。慶幸他的外套衣襬有露了出來,中島敦本還緊張他是不是仇敵太多被人綁架。趁著人睡著偷親一口,心情好得煮晚餐時忍不住唱起歌。
230
中島敦的身影被橘紅色的陽光切成兩半,一晃一晃,一上一下。難得今天故作神秘,難得今天心血來潮,配合一下也無妨。芥川看著人沒入陰影處時不自覺向前伸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適應暗處光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與人牽著手。這並非他的本意,但既然中島敦開心,他能再配合一下。
231
中島敦挺自信自己的身體的,所以淋了點雨也不認為有什麼。甚至連毛巾也沒找,傍晚時劇烈發癢的喉嚨才讓他意識到不妙,壓著嗓子向眾人道別後先去了趟藥局,給芥川發消息,然後在回到家時意外通常比自己晚歸的人已經在屋裡,晚餐在鍋裡滾著。中島敦受人指揮先去洗了熱水澡再來暖胃。
232
中島敦忍不住抓著剛結痂的傷,被芥川一再打手,最後一怒之下乾脆把他捆成圓手,連拿個杯子都十分克難。漫畫也沒得翻了,他只好騷擾芥川看書,一下碰碰腰、一下摸摸背。身體越挨越近,中島敦蹭著他的肩膀,乾脆跟他一起看起來。芥川翻快了還會要求人翻回去等他一會。
233
敦舉著牛奶瓶誓言自己還要長高,一口氣灌下整瓶牛奶的時候,芥川路過伸出手輕輕戳了下瓶子。敦哽了下牛奶從嘴角流出來,差點對著電視嗆咳,憋上好一會才緩過氣。擦擦嘴角的牛奶,悶了一口一個箭步衝到芥川面前,半冷不熱的牛奶灌進嘴裡讓人表情扭曲,目的達成,敦得意洋洋離去。
234
中島敦給自己的手機黏了個黑色貓腳印,把芥川的手機黏了個白色貓腳印,說這樣可以增加鑑別度。芥川龍之介雖然覺得沒必要,還是任由人貼上,只是當中原中也看著他手機上的腳印露出意味深長表情好一陣子的時候,他還是略帶後悔的想撕下,及告知那並非自己的品味。
235
芥川龍之介掛了病號在家,本來中島敦是想乾脆請假陪著的,被人強制踢出門了。冰箱門上有貼心的紙條告知,熱了中島敦出門前煮好的粥,芥川龍之介量過耳溫傳了消息告訴人自己已經退燒。然後抱著碗坐在電視機前,有一口沒一口邊吃邊看,不如平時的慵懶倒也新鮮得挺舒服的。
236
中島敦糊里糊塗腦袋一時跟灌了水泥一樣堵了,把芥川龍之介遞過來的杯子一個脫手就跟丟抹布一樣鬆手讓他進了水槽裡。撲通一聲,中島敦傻了,芥川龍之介也傻了,趕忙撈起來,杯子沒缺損。中島敦回頭對上芥川龍之介凶狠的表情,眨眨眼指著無辜的杯子保證不會有下次。
237
「我想與你相愛。」中島敦冷不防一句,搭配扣緊的手,芥川龍之介一時竟然找不到話駁回。或許可以是一句說什麼傻話,或許應該是昂高下巴一聲哼氣,或許可能是轉身就走。但是他點了頭。中島敦太過緊張,請多指教也說不好,乾脆緊緊擁抱住人。我想與你相愛,真心實意的。
238
中島敦撓撓腦袋,歪過頭瞇起眼睛,一張笑臉在芥川龍之介面前放大。如果不是有點要求不會是這副模樣,芥川龍之介心知肚明,應了聲給中島敦一個面子,對方立刻手腳並用上來,纏著他問他有沒有興趣跟他一起試做一道菜。又不算大事,應下來後被中島敦賞了兩個口水印。
239
芥川龍之介背著中島敦換衣服的時候他還趴在被子裡頭,眼睛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露出來,就怕對方一轉頭發現自己正在注視人穿脫褲子時翹起的屁股。中島敦在他繫上皮帶的時候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替他在口袋裡塞進了出門必需品,交代完一切芥川龍之介嫻熟於心的話才放人出門。
240
中島敦碰上芥川龍之介的嘴時,動作粗魯得要命,平日的輕吻舔舐都用牙齒替代了,芥川龍之介也不遑多讓,廝殺起來誰也不服誰。說是親吻,更貼切的敘述是打架,只是攻防是以脣齒來分勝負。中島敦舔舔帶血的嘴唇,蹭著人的鼻尖喘息。他好想念,想得要嘗上一點血氣才覺得心裡踏實。
241
天黑糊糊的,暗得跟矇了塊布似的,芥川龍之介勉強分辨出了腳下輪廓,靠著手裡的熱源作為指路牌。中島敦的眼睛在一通黑裡亮晶晶的,像盞能隨身攜帶的燈,看著讓人安心。芥川龍之介沒注意,踩了他一腳,中島敦嚎了聲把人推遠,沒幾秒又蹭回來,像是怕離得遠了,人也會跟著丟了似的。
242
最初什麼都是新鮮事的時候,中島敦連拉個手都四肢僵硬左腳絆右腳的,現在已經習慣牽著芥川龍之介一放開就涼的手。提著東西的那手太沉,中島敦舉起相握的手指著街邊的店家介紹,手舉得高高的。拉著的手忽然握得很緊,洩漏中島敦心裡的亢奮。
243
中島敦捏著可愛的零錢袋猶豫了半响,選擇了店家新推出的蛋糕,鮮奶油與水果交互堆疊而起,看上去十分誘人。回家後小心翼翼放入冰箱,等吃過了晚餐端出來時,芥川龍之介盯著蛋糕的眼神亮了亮,中島敦稱讚自己的眼光,插了一個沾滿鮮奶油的水果塞進他嘴裡。
244
感覺上明明沒有那麼多事情好說,但中島敦縮在棉被裡跟芥川龍之介東拉西扯說了一個鐘頭又一個鐘頭,時間不知不覺越過二的指針了,他還意猶未盡,要不是芥川龍之介終於下定決心堵了他的嘴,可能說到了天亮也還沒說完。
245
第一道照進屋裡的晨光把中島敦鬧醒了,睜開眼便看見背著光芒的芥川龍之介臉埋在陰影裡還睡得很熟。蹭上去碰著對方的額頭,感受輕得若有似無的呼吸,中島敦拉上棉被把二人都攏進陰影裡。還想再多一點點,在一起的時間。
246
「雖然平時就有了,不過今天這個是特別的喔。」中島敦捧著插上蠟燭的蛋糕小心翼翼地點起火小跑步地去關了燈,「龍之介,生日快樂。」中島敦的笑臉在燭光之後看上去更軟綿綿的了,芥川龍之介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臉,許下三個相同的願望,在中島敦還來不及阻止前吹熄了蠟燭。
247
因為有你而閃閃發亮的世界。對於中島敦來說,那顆黑色的星星比任何人都亮眼,芥川龍之介站在人海之中,而他只要一抬眼,就能夠輕鬆找到對方。為什麼中島敦也不敢保證,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那麼肯定是因為非常非常喜歡的關係,喜歡到他就好像未曾從視線焦點離開過。
248
中島敦咬著剛燙傷的手指不停呼著氣,看起來有些像是在練習吹口哨只是不合時宜,芥川龍之介敲敲他的腦袋,替他裝了杯冷水讓人泡著。中島敦還打算挑戰單手處理被人趕開。煮個麵條而已,不是難事,儘管少做,也總比一個半殘的俐落,芥川龍之介依著中島敦的指示料理,倒也挺有模有樣。
249
普通的一個親吻讓中島敦做得像是什麼必須遮遮掩掩的虧心事一樣,芥川龍之介在被偷襲完之後鎮定地挪動眼神移到蹲在地板上久久抬不起頭的人身上,伸腿踩了踩他的腳背,中島敦還很堅持維持著同樣的姿勢。「龍之介,暫時不要看我...我覺得我幸福得要死掉了。」
250
習慣性地低頭讓芥川龍之介的脖子特別容易發疼,中島敦為了矯正他的姿勢,硬是在單人沙發裡塞進了自己,摟著芥川龍之介的腰,時不時抬抬他的頭,替他捏捏後頸。起初不習慣頁碼一直沒有進展,後來也能照常看書,只是睡眠時間被管制得更加嚴格讓他有些不滿。
199
中島敦對於衝著自己來的惡意特別敏感,幾乎是下一秒就竄逃至遠方,芥川看著從旁邊衝出來追上去的狗,慢吞吞跟上去。大狗在樹下團團轉追不上人好一會便吠了幾聲示威,沿著原路返回。中島敦爬下樹,拍拍身上蹭到的灰,搔搔臉不太好意思地指著繞遠路的方向,抗拒回頭。
200
中島敦掛著耳機若無其事地哼著歌,耳機裡是海浪的聲音,浪潮的聲音悠悠慢慢,偶爾還挾帶著淺淺的呼吸聲。手機電量告罄,通話直接中止,正好,他也到了。拐過彎,海風撲了上來,幾秒鐘的時間,芥川已經到了面前幾步之遠,側著身子看向海面。中島敦拉下耳機,跨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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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的人順手把正在使用洗手台的芥川圈起,腦袋埋進他的後背打盹。吐掉嘴裡的水,芥川把人給頂開,讓出了洗手台順便用凍得嚇人的手拍拍敦的臉。敦抓住他的手蹭了幾把,把人給蹭暖了才放行。出浴室之後,敦在人又是一杯咖啡的壞習慣下劈手攔截,幾分鐘後換上一杯溫熱的牛奶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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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從與謝野醫生那裡學回來的知識觀察著同居人幾天之後,中島敦大致猜測芥川的身體狀況與反應。偶爾會特別多話,多話完之後就是一陣頭痛然後睡眠,睡醒之後臉色稍微好轉。身體過度疲勞的反應,雖然也想過交由醫生整治,但芥川應該會怨死他,敦只好靠自己矯正他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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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對於手機珍視的態度從恭敬變成時不時拿出來看看,點點按按,收回去沒幾秒又拿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幹嘛,像做賊一樣。太宰治被人從河中打撈上來之後,借用他的手機打電話,中島敦不疑有他,借給太宰治。雖然已經猜到但是當看到訊息首位的時候太宰治還是忍不住笑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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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店家說想要提早打烊而大優惠的點心,中島敦雙眼注視著盒子,又提防腳下的起伏。香甜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先在店裡吃了一點,蛋糕離開爐子似乎沒有太久,裡頭還溫熱著,是嚐了讓人能開心起來的味道。中島敦腳步越發輕快,期待芥川嚐到時嘴角不明顯卻真實的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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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如果二人無話,中島敦喜歡透過窗子的剪影,替每一戶人家配上幾句台詞,雖然並不精準,但努力的模樣也挺逗,芥川伸手把顧著表演的人拉回來,閃過踩著自行車過去的人。中島敦後知後覺地捏了把冷汗,抱住人還心有餘悸。芥川本想推開的手改變決定,繞過他的腰把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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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窗子與外頭的人面對面,一切就像流暢而無聲的電影,對方說了什麼他沒能聽得見,只能仰賴嘴型猜測,給予回應。敦的話太快太多,芥川忍受不住再與他這樣交流,起身開了門走出去,站到人身邊。本來為了聽不見而動作誇大,這下敦扭捏起來,結結巴巴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看場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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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惡夢醒來的第一秒,中島敦伸手抱住枕邊的人,把還睡著的人驚醒了,他像剛用盡全力跑完千米賽跑的選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說自己夢見什麼,卻發現腦子裡什麼也沒留下,徒留一個噩夢的空殼,讓他心裡充滿吵醒人罪惡感。芥川揉揉白色的腦袋瓜,瞅了眼鬧鐘,還有時間再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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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推了推趴在椅背上睡著的人,在他失去平衡掉下去的時候收回手裝作什麼事都沒做地退了幾步,摔醒的敦摸著腦袋還沒清醒,芥川走近了點,在他面前彎下身子遞出手。本以為對方會藉此站起來,卻是把他給拉倒了,芥川看著抱住他傻笑的敦,用力掐幾下臉皮,然後手拉著手一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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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久的浴室門把在中島敦扭開的瞬間鬆脫,摔在地上解體,他尷尬地想把東西裝回去,無奈他房既沒有配備也沒有技術能夠將東西修理好。芥川不怎麼在意,拍走卡在門邊老半天的人進浴室梳洗。在外頭繞了幾圈,中島敦還是沒忍住透過門把孔偷窺,然後蹲到牆角捏著鼻子懺悔自己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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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在雪地上摔個面部朝地,芥川拒絕伸出手拉人,讓黑獸把人提起來之後,伸出縮在口袋裡仍然沒有暖起來的雙手拍去他的臉頰沾上的雪花。中島敦見狀立刻脫了一邊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揪著沒有手套的那隻手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牽著。「這樣就很溫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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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店家的貓咪與中島敦過分親暱的時候,芥川伸手一提一放,貓被他擱到隔壁一直看著中島敦手裡貓咪的情侶桌。女性還未伸手,貓已經跳回來,竄到中島敦肩上窩著。芥川的火氣一下蹭了上來,中島敦非常有危機感地把貓塞到另一個隔壁桌手裡,討好的把甜湯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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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送早餐、休閒日帶出門遛遛,敦把當初像是自言自語的宣言貫徹到底,芥川看相比最初的體力值有明顯進步,起碼現在擠個電車來場短程旅行不會隔天就是睡上一整天,雖然他仍對休息時間還得七早八早被挖起來略有不滿,但看著燦爛笑顏的人,他又心軟了,任由敦安排下個休息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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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醒來的時候麻掉的手臂先刺激他回神,接著是與桌子比硬的臉頰有些疼痛,他爬起來的時候對面的芥川手裡還是同一本書,頁數似乎沒什麼進展,也有可能他太累了沒看清。「晚餐。」敦猛一甩頭看時間的同時扭著脖子,他低鳴了幾聲,抓起外套毛帽給彼此罩上,揪著人的手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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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拿鐵雙份糖雙份奶精,敦喝的幾乎已經不能稱作是咖啡了,甜得甚至連點咖啡味都喝不出,也算熟客老闆就乾脆替他把咖啡給換了,拿鐵跟奶茶色澤差不多,他嗅也不嗅直接喝了才發現味道不大對,對面的芥川也受了同樣待遇,本想退回,被敦阻攔,跟著難得喝了次甜得讓人想笑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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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派遣作為幫手,但中島敦不過就是站在一邊看人做出精彩推理,然後再帶著人坐車回來附帶幫忙提委託人額外贈送的禮品。不能久放的甜食讓社員們各自分了一點回去,中島敦放在外套口袋裡護著,等著回家與人分享。芥川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呢?是不是又會行動派說著明天再去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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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找不到能使用的紙張,中島敦只好把採買清單寫在手裡面,手汗卻糊了大半他只能靠著殘餘的字跟不大中用的腦袋盡力買齊,等他回家時清點,才發現火鍋中最重要的湯底沒有買到,正打算出門,遇見剛回來的芥川,想著乾脆再採買點零食,多雙手好帶就拉著人折返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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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奶拿走重新熱過,敦雙手蹭著爐火的溫暖的同時腦袋一點一點的不大清醒。他已經喝掉了自己的份,就等著芥川喝完上床了,結果現在已經睏得要是閉眼超過五秒就能直接睡著。腦袋又點了幾下砸上旁邊的櫃子驚醒,芥川喊了他一聲,敦揉揉腦袋回應不要緊,捧起熱好的牛奶回到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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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被遮擋之後有些許的惶恐不安,中島敦扒拉幾下被人打了手,芥川看著他額頭上撞出的傷口,覺得挺適合丟給偵探社醫生幾刀處理,提議之後被人捉住手,語氣可憐兮兮地請求他千萬別做無人道的事。芥川張口想回他已經做過不少,話到舌尖打了轉還是吞回去,伸手用力按住傷口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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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彼此都不喜歡這個話題、卻不知不覺講起了恐怖故事,敦在整點鈴響的時候狠狠抖了下,提議上床睡覺。故事聽到一半的芥川點點頭,跟在敦身後爬上床鋪,二人有默契的拒絕暗下床頭的燈,彼此貼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無關痛癢的事,就想確定背後靠著的人是否還是自己所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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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太過著急沒來得及吃早餐,中島敦趁著人回來以前把早餐熱了吃掉,雖然湮滅了早餐,但晚餐吃得略少,芥川不自覺問了幾次他有沒有吃飽,中島敦掀了肚子讓他摸摸表示裡頭已經吃飽了可以檢查。芥川用力掐了一把讓人跳了老遠,滿臉都是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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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參加為胡鬧而舉辦的宴會,芥川躲開喝醉開始纏住人開始問身家的上層長官,再躲過半醉傻笑的下屬,真正擺脫時自己也滿身酒味,聞著都有些醉。芥川走得太匆促,被拉住手了才發現敦一直等著,確認他滴酒未沾,敦鬆了一口氣,拉著人繞路買了些點心回家慶祝新的一年。
「你等了多久?」「唔,兩個鐘頭?」......都可以買完回家一趟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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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腿絆了下,芥川阻止敦一頭腦熱就要參加比賽,踉蹌幾步回頭抗議,芥川轉頭裝作沒有聽見,讓他先看看旁邊的人潮。一說敦才發現人多得連他都覺得不太好受,只好拉著芥川退到外頭,惋惜著第一名的獎品非常誘人。芥川把人踢回人群裡讓他自己加油,找個好觀賞的地點悠閒看著對方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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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剛好入口的熱可可擱在桌上沒一會被人劫走,中島敦拿回來的時候杯裡剩下一半,他拉住要走的芥川,雙手從手臂爬上肩膀,勾著人的脖子向下,嘴巴扣上蹭了幾下,舌頭探進去在他嘴裡轉了圈,甜味讓中島敦笑彎了眼睛,滿足地放開人。
224
甜筒啃著啃著,中島敦不自然地頓了下,把甜筒塞到旁邊的芥川手上,接著驚天動地打了噴嚏,聲音大得店裡頭的人都轉過頭來看他。雙腳在移開與停下之間猶豫了會,芥川在思考時冷靜地啃完了自己的甜筒順便啃掉了中島敦的。凍得有點紅的舌頭舔舔嘴唇心滿意足,中島敦擤著鼻子欲哭無淚。
225
懶在床上不肯動的中島敦被接在後頭進來的芥川舖上床套,把人也給塞進裡頭,中島敦滾了兩下發現不大對想出來卻被困住,只好連聲喚著芥川求饒,被人叫得耳朵要長繭了芥川才把他放出來,中島敦出來的第一瞬間是把人扯進去,兩人在裏頭打了好一會,厚重的棉被把人壓得夠嗆才終於停手。
226
被與謝野抓著購物的後果就是一身奇妙味道的回家,中島敦的指尖手腕手臂上各有不同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不難聞但對於不習慣身上除了平日沐浴乳香味的芥川來說有些過敏。打了幾個噴嚏,他捏著鼻子拒絕靠近中島敦,無奈之下只好先去洗澡,中島敦變回一身橘子清香他才肯靠近。
227
連著幾天三餐下午茶加點心,中島敦略帶心虛地摸摸鬆弛的肚皮肉,克制自己今晚就算要煮宵夜也不能煮自己的份,卻因為想著不吃宵夜晚餐多吃了點,餓了芥川又煮宵夜,忘記扣掉自己的份煮了二人的,中島敦躺上床時想著既然不能減少就增加運動量,摸到芥川的手時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228
中島敦一邊切著洋蔥一邊用力吸著鼻子,惡性循環之下,切完洋蔥他的臉上一蹋糊塗,芥川接手了工作把人推到水槽邊讓他處理好狼狽的臉,自己暫時接手了工作。中島敦洗乾淨了臉,睜眼看見人的時候芥川認真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再裝會瞎,芥川卻直接把鍋鏟遞過來不讓他歇。
229
芥川龍之介縮在棉被裡縮得小小一團,棉被外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要不是鞋子一雙都沒少,中島敦都要以為人還沒回家了。掀了大半張棉被總算找到悶在裡面的芥川龍之介。慶幸他的外套衣襬有露了出來,中島敦本還緊張他是不是仇敵太多被人綁架。趁著人睡著偷親一口,心情好得煮晚餐時忍不住唱起歌。
230
中島敦的身影被橘紅色的陽光切成兩半,一晃一晃,一上一下。難得今天故作神秘,難得今天心血來潮,配合一下也無妨。芥川看著人沒入陰影處時不自覺向前伸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適應暗處光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與人牽著手。這並非他的本意,但既然中島敦開心,他能再配合一下。
231
中島敦挺自信自己的身體的,所以淋了點雨也不認為有什麼。甚至連毛巾也沒找,傍晚時劇烈發癢的喉嚨才讓他意識到不妙,壓著嗓子向眾人道別後先去了趟藥局,給芥川發消息,然後在回到家時意外通常比自己晚歸的人已經在屋裡,晚餐在鍋裡滾著。中島敦受人指揮先去洗了熱水澡再來暖胃。
232
中島敦忍不住抓著剛結痂的傷,被芥川一再打手,最後一怒之下乾脆把他捆成圓手,連拿個杯子都十分克難。漫畫也沒得翻了,他只好騷擾芥川看書,一下碰碰腰、一下摸摸背。身體越挨越近,中島敦蹭著他的肩膀,乾脆跟他一起看起來。芥川翻快了還會要求人翻回去等他一會。
233
敦舉著牛奶瓶誓言自己還要長高,一口氣灌下整瓶牛奶的時候,芥川路過伸出手輕輕戳了下瓶子。敦哽了下牛奶從嘴角流出來,差點對著電視嗆咳,憋上好一會才緩過氣。擦擦嘴角的牛奶,悶了一口一個箭步衝到芥川面前,半冷不熱的牛奶灌進嘴裡讓人表情扭曲,目的達成,敦得意洋洋離去。
234
中島敦給自己的手機黏了個黑色貓腳印,把芥川的手機黏了個白色貓腳印,說這樣可以增加鑑別度。芥川龍之介雖然覺得沒必要,還是任由人貼上,只是當中原中也看著他手機上的腳印露出意味深長表情好一陣子的時候,他還是略帶後悔的想撕下,及告知那並非自己的品味。
235
芥川龍之介掛了病號在家,本來中島敦是想乾脆請假陪著的,被人強制踢出門了。冰箱門上有貼心的紙條告知,熱了中島敦出門前煮好的粥,芥川龍之介量過耳溫傳了消息告訴人自己已經退燒。然後抱著碗坐在電視機前,有一口沒一口邊吃邊看,不如平時的慵懶倒也新鮮得挺舒服的。
236
中島敦糊里糊塗腦袋一時跟灌了水泥一樣堵了,把芥川龍之介遞過來的杯子一個脫手就跟丟抹布一樣鬆手讓他進了水槽裡。撲通一聲,中島敦傻了,芥川龍之介也傻了,趕忙撈起來,杯子沒缺損。中島敦回頭對上芥川龍之介凶狠的表情,眨眨眼指著無辜的杯子保證不會有下次。
237
「我想與你相愛。」中島敦冷不防一句,搭配扣緊的手,芥川龍之介一時竟然找不到話駁回。或許可以是一句說什麼傻話,或許應該是昂高下巴一聲哼氣,或許可能是轉身就走。但是他點了頭。中島敦太過緊張,請多指教也說不好,乾脆緊緊擁抱住人。我想與你相愛,真心實意的。
238
中島敦撓撓腦袋,歪過頭瞇起眼睛,一張笑臉在芥川龍之介面前放大。如果不是有點要求不會是這副模樣,芥川龍之介心知肚明,應了聲給中島敦一個面子,對方立刻手腳並用上來,纏著他問他有沒有興趣跟他一起試做一道菜。又不算大事,應下來後被中島敦賞了兩個口水印。
239
芥川龍之介背著中島敦換衣服的時候他還趴在被子裡頭,眼睛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露出來,就怕對方一轉頭發現自己正在注視人穿脫褲子時翹起的屁股。中島敦在他繫上皮帶的時候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替他在口袋裡塞進了出門必需品,交代完一切芥川龍之介嫻熟於心的話才放人出門。
240
中島敦碰上芥川龍之介的嘴時,動作粗魯得要命,平日的輕吻舔舐都用牙齒替代了,芥川龍之介也不遑多讓,廝殺起來誰也不服誰。說是親吻,更貼切的敘述是打架,只是攻防是以脣齒來分勝負。中島敦舔舔帶血的嘴唇,蹭著人的鼻尖喘息。他好想念,想得要嘗上一點血氣才覺得心裡踏實。
241
天黑糊糊的,暗得跟矇了塊布似的,芥川龍之介勉強分辨出了腳下輪廓,靠著手裡的熱源作為指路牌。中島敦的眼睛在一通黑裡亮晶晶的,像盞能隨身攜帶的燈,看著讓人安心。芥川龍之介沒注意,踩了他一腳,中島敦嚎了聲把人推遠,沒幾秒又蹭回來,像是怕離得遠了,人也會跟著丟了似的。
242
最初什麼都是新鮮事的時候,中島敦連拉個手都四肢僵硬左腳絆右腳的,現在已經習慣牽著芥川龍之介一放開就涼的手。提著東西的那手太沉,中島敦舉起相握的手指著街邊的店家介紹,手舉得高高的。拉著的手忽然握得很緊,洩漏中島敦心裡的亢奮。
243
中島敦捏著可愛的零錢袋猶豫了半响,選擇了店家新推出的蛋糕,鮮奶油與水果交互堆疊而起,看上去十分誘人。回家後小心翼翼放入冰箱,等吃過了晚餐端出來時,芥川龍之介盯著蛋糕的眼神亮了亮,中島敦稱讚自己的眼光,插了一個沾滿鮮奶油的水果塞進他嘴裡。
244
感覺上明明沒有那麼多事情好說,但中島敦縮在棉被裡跟芥川龍之介東拉西扯說了一個鐘頭又一個鐘頭,時間不知不覺越過二的指針了,他還意猶未盡,要不是芥川龍之介終於下定決心堵了他的嘴,可能說到了天亮也還沒說完。
245
第一道照進屋裡的晨光把中島敦鬧醒了,睜開眼便看見背著光芒的芥川龍之介臉埋在陰影裡還睡得很熟。蹭上去碰著對方的額頭,感受輕得若有似無的呼吸,中島敦拉上棉被把二人都攏進陰影裡。還想再多一點點,在一起的時間。
246
「雖然平時就有了,不過今天這個是特別的喔。」中島敦捧著插上蠟燭的蛋糕小心翼翼地點起火小跑步地去關了燈,「龍之介,生日快樂。」中島敦的笑臉在燭光之後看上去更軟綿綿的了,芥川龍之介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臉,許下三個相同的願望,在中島敦還來不及阻止前吹熄了蠟燭。
247
因為有你而閃閃發亮的世界。對於中島敦來說,那顆黑色的星星比任何人都亮眼,芥川龍之介站在人海之中,而他只要一抬眼,就能夠輕鬆找到對方。為什麼中島敦也不敢保證,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那麼肯定是因為非常非常喜歡的關係,喜歡到他就好像未曾從視線焦點離開過。
248
中島敦咬著剛燙傷的手指不停呼著氣,看起來有些像是在練習吹口哨只是不合時宜,芥川龍之介敲敲他的腦袋,替他裝了杯冷水讓人泡著。中島敦還打算挑戰單手處理被人趕開。煮個麵條而已,不是難事,儘管少做,也總比一個半殘的俐落,芥川龍之介依著中島敦的指示料理,倒也挺有模有樣。
249
普通的一個親吻讓中島敦做得像是什麼必須遮遮掩掩的虧心事一樣,芥川龍之介在被偷襲完之後鎮定地挪動眼神移到蹲在地板上久久抬不起頭的人身上,伸腿踩了踩他的腳背,中島敦還很堅持維持著同樣的姿勢。「龍之介,暫時不要看我...我覺得我幸福得要死掉了。」
250
習慣性地低頭讓芥川龍之介的脖子特別容易發疼,中島敦為了矯正他的姿勢,硬是在單人沙發裡塞進了自己,摟著芥川龍之介的腰,時不時抬抬他的頭,替他捏捏後頸。起初不習慣頁碼一直沒有進展,後來也能照常看書,只是睡眠時間被管制得更加嚴格讓他有些不滿。
201
剛醒來的人順手把正在使用洗手台的芥川圈起,腦袋埋進他的後背打盹。吐掉嘴裡的水,芥川把人給頂開,讓出了洗手台順便用凍得嚇人的手拍拍敦的臉。敦抓住他的手蹭了幾把,把人給蹭暖了才放行。出浴室之後,敦在人又是一杯咖啡的壞習慣下劈手攔截,幾分鐘後換上一杯溫熱的牛奶補償。
202
拿著從與謝野醫生那裡學回來的知識觀察著同居人幾天之後,中島敦大致猜測芥川的身體狀況與反應。偶爾會特別多話,多話完之後就是一陣頭痛然後睡眠,睡醒之後臉色稍微好轉。身體過度疲勞的反應,雖然也想過交由醫生整治,但芥川應該會怨死他,敦只好靠自己矯正他的習慣。
203
中島敦對於手機珍視的態度從恭敬變成時不時拿出來看看,點點按按,收回去沒幾秒又拿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幹嘛,像做賊一樣。太宰治被人從河中打撈上來之後,借用他的手機打電話,中島敦不疑有他,借給太宰治。雖然已經猜到但是當看到訊息首位的時候太宰治還是忍不住笑到流淚。
204
捧著店家說想要提早打烊而大優惠的點心,中島敦雙眼注視著盒子,又提防腳下的起伏。香甜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先在店裡吃了一點,蛋糕離開爐子似乎沒有太久,裡頭還溫熱著,是嚐了讓人能開心起來的味道。中島敦腳步越發輕快,期待芥川嚐到時嘴角不明顯卻真實的牽動。
205
回家的路上,如果二人無話,中島敦喜歡透過窗子的剪影,替每一戶人家配上幾句台詞,雖然並不精準,但努力的模樣也挺逗,芥川伸手把顧著表演的人拉回來,閃過踩著自行車過去的人。中島敦後知後覺地捏了把冷汗,抱住人還心有餘悸。芥川本想推開的手改變決定,繞過他的腰把人抱住。
206
隔著窗子與外頭的人面對面,一切就像流暢而無聲的電影,對方說了什麼他沒能聽得見,只能仰賴嘴型猜測,給予回應。敦的話太快太多,芥川忍受不住再與他這樣交流,起身開了門走出去,站到人身邊。本來為了聽不見而動作誇大,這下敦扭捏起來,結結巴巴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看場電影。
207
做惡夢醒來的第一秒,中島敦伸手抱住枕邊的人,把還睡著的人驚醒了,他像剛用盡全力跑完千米賽跑的選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說自己夢見什麼,卻發現腦子裡什麼也沒留下,徒留一個噩夢的空殼,讓他心裡充滿吵醒人罪惡感。芥川揉揉白色的腦袋瓜,瞅了眼鬧鐘,還有時間再睡一會。
208
芥川推了推趴在椅背上睡著的人,在他失去平衡掉下去的時候收回手裝作什麼事都沒做地退了幾步,摔醒的敦摸著腦袋還沒清醒,芥川走近了點,在他面前彎下身子遞出手。本以為對方會藉此站起來,卻是把他給拉倒了,芥川看著抱住他傻笑的敦,用力掐幾下臉皮,然後手拉著手一塊站起身。
209
年久的浴室門把在中島敦扭開的瞬間鬆脫,摔在地上解體,他尷尬地想把東西裝回去,無奈他房既沒有配備也沒有技術能夠將東西修理好。芥川不怎麼在意,拍走卡在門邊老半天的人進浴室梳洗。在外頭繞了幾圈,中島敦還是沒忍住透過門把孔偷窺,然後蹲到牆角捏著鼻子懺悔自己的惡行。
210
中島敦在雪地上摔個面部朝地,芥川拒絕伸出手拉人,讓黑獸把人提起來之後,伸出縮在口袋裡仍然沒有暖起來的雙手拍去他的臉頰沾上的雪花。中島敦見狀立刻脫了一邊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揪著沒有手套的那隻手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牽著。「這樣就很溫暖了吧──」
211
當店家的貓咪與中島敦過分親暱的時候,芥川伸手一提一放,貓被他擱到隔壁一直看著中島敦手裡貓咪的情侶桌。女性還未伸手,貓已經跳回來,竄到中島敦肩上窩著。芥川的火氣一下蹭了上來,中島敦非常有危機感地把貓塞到另一個隔壁桌手裡,討好的把甜湯推到他面前。
212
天天送早餐、休閒日帶出門遛遛,敦把當初像是自言自語的宣言貫徹到底,芥川看相比最初的體力值有明顯進步,起碼現在擠個電車來場短程旅行不會隔天就是睡上一整天,雖然他仍對休息時間還得七早八早被挖起來略有不滿,但看著燦爛笑顏的人,他又心軟了,任由敦安排下個休息日的行程。
213
敦醒來的時候麻掉的手臂先刺激他回神,接著是與桌子比硬的臉頰有些疼痛,他爬起來的時候對面的芥川手裡還是同一本書,頁數似乎沒什麼進展,也有可能他太累了沒看清。「晚餐。」敦猛一甩頭看時間的同時扭著脖子,他低鳴了幾聲,抓起外套毛帽給彼此罩上,揪著人的手一起出門。
214
一杯拿鐵雙份糖雙份奶精,敦喝的幾乎已經不能稱作是咖啡了,甜得甚至連點咖啡味都喝不出,也算熟客老闆就乾脆替他把咖啡給換了,拿鐵跟奶茶色澤差不多,他嗅也不嗅直接喝了才發現味道不大對,對面的芥川也受了同樣待遇,本想退回,被敦阻攔,跟著難得喝了次甜得讓人想笑的奶茶。
215
雖然被派遣作為幫手,但中島敦不過就是站在一邊看人做出精彩推理,然後再帶著人坐車回來附帶幫忙提委託人額外贈送的禮品。不能久放的甜食讓社員們各自分了一點回去,中島敦放在外套口袋裡護著,等著回家與人分享。芥川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呢?是不是又會行動派說著明天再去買呢?
216
一時之間找不到能使用的紙張,中島敦只好把採買清單寫在手裡面,手汗卻糊了大半他只能靠著殘餘的字跟不大中用的腦袋盡力買齊,等他回家時清點,才發現火鍋中最重要的湯底沒有買到,正打算出門,遇見剛回來的芥川,想著乾脆再採買點零食,多雙手好帶就拉著人折返出門。
217
把牛奶拿走重新熱過,敦雙手蹭著爐火的溫暖的同時腦袋一點一點的不大清醒。他已經喝掉了自己的份,就等著芥川喝完上床了,結果現在已經睏得要是閉眼超過五秒就能直接睡著。腦袋又點了幾下砸上旁邊的櫃子驚醒,芥川喊了他一聲,敦揉揉腦袋回應不要緊,捧起熱好的牛奶回到人身邊。
218
視線被遮擋之後有些許的惶恐不安,中島敦扒拉幾下被人打了手,芥川看著他額頭上撞出的傷口,覺得挺適合丟給偵探社醫生幾刀處理,提議之後被人捉住手,語氣可憐兮兮地請求他千萬別做無人道的事。芥川張口想回他已經做過不少,話到舌尖打了轉還是吞回去,伸手用力按住傷口止血。
219
明明彼此都不喜歡這個話題、卻不知不覺講起了恐怖故事,敦在整點鈴響的時候狠狠抖了下,提議上床睡覺。故事聽到一半的芥川點點頭,跟在敦身後爬上床鋪,二人有默契的拒絕暗下床頭的燈,彼此貼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無關痛癢的事,就想確定背後靠著的人是否還是自己所認識的。
220
出門前太過著急沒來得及吃早餐,中島敦趁著人回來以前把早餐熱了吃掉,雖然湮滅了早餐,但晚餐吃得略少,芥川不自覺問了幾次他有沒有吃飽,中島敦掀了肚子讓他摸摸表示裡頭已經吃飽了可以檢查。芥川用力掐了一把讓人跳了老遠,滿臉都是警戒。
221
拒絕參加為胡鬧而舉辦的宴會,芥川躲開喝醉開始纏住人開始問身家的上層長官,再躲過半醉傻笑的下屬,真正擺脫時自己也滿身酒味,聞著都有些醉。芥川走得太匆促,被拉住手了才發現敦一直等著,確認他滴酒未沾,敦鬆了一口氣,拉著人繞路買了些點心回家慶祝新的一年。
「你等了多久?」「唔,兩個鐘頭?」......都可以買完回家一趟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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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腿絆了下,芥川阻止敦一頭腦熱就要參加比賽,踉蹌幾步回頭抗議,芥川轉頭裝作沒有聽見,讓他先看看旁邊的人潮。一說敦才發現人多得連他都覺得不太好受,只好拉著芥川退到外頭,惋惜著第一名的獎品非常誘人。芥川把人踢回人群裡讓他自己加油,找個好觀賞的地點悠閒看著對方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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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剛好入口的熱可可擱在桌上沒一會被人劫走,中島敦拿回來的時候杯裡剩下一半,他拉住要走的芥川,雙手從手臂爬上肩膀,勾著人的脖子向下,嘴巴扣上蹭了幾下,舌頭探進去在他嘴裡轉了圈,甜味讓中島敦笑彎了眼睛,滿足地放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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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筒啃著啃著,中島敦不自然地頓了下,把甜筒塞到旁邊的芥川手上,接著驚天動地打了噴嚏,聲音大得店裡頭的人都轉過頭來看他。雙腳在移開與停下之間猶豫了會,芥川在思考時冷靜地啃完了自己的甜筒順便啃掉了中島敦的。凍得有點紅的舌頭舔舔嘴唇心滿意足,中島敦擤著鼻子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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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在床上不肯動的中島敦被接在後頭進來的芥川舖上床套,把人也給塞進裡頭,中島敦滾了兩下發現不大對想出來卻被困住,只好連聲喚著芥川求饒,被人叫得耳朵要長繭了芥川才把他放出來,中島敦出來的第一瞬間是把人扯進去,兩人在裏頭打了好一會,厚重的棉被把人壓得夠嗆才終於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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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與謝野抓著購物的後果就是一身奇妙味道的回家,中島敦的指尖手腕手臂上各有不同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不難聞但對於不習慣身上除了平日沐浴乳香味的芥川來說有些過敏。打了幾個噴嚏,他捏著鼻子拒絕靠近中島敦,無奈之下只好先去洗澡,中島敦變回一身橘子清香他才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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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三餐下午茶加點心,中島敦略帶心虛地摸摸鬆弛的肚皮肉,克制自己今晚就算要煮宵夜也不能煮自己的份,卻因為想著不吃宵夜晚餐多吃了點,餓了芥川又煮宵夜,忘記扣掉自己的份煮了二人的,中島敦躺上床時想著既然不能減少就增加運動量,摸到芥川的手時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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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一邊切著洋蔥一邊用力吸著鼻子,惡性循環之下,切完洋蔥他的臉上一蹋糊塗,芥川接手了工作把人推到水槽邊讓他處理好狼狽的臉,自己暫時接手了工作。中島敦洗乾淨了臉,睜眼看見人的時候芥川認真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再裝會瞎,芥川卻直接把鍋鏟遞過來不讓他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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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縮在棉被裡縮得小小一團,棉被外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要不是鞋子一雙都沒少,中島敦都要以為人還沒回家了。掀了大半張棉被總算找到悶在裡面的芥川龍之介。慶幸他的外套衣襬有露了出來,中島敦本還緊張他是不是仇敵太多被人綁架。趁著人睡著偷親一口,心情好得煮晚餐時忍不住唱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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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的身影被橘紅色的陽光切成兩半,一晃一晃,一上一下。難得今天故作神秘,難得今天心血來潮,配合一下也無妨。芥川看著人沒入陰影處時不自覺向前伸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適應暗處光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與人牽著手。這並非他的本意,但既然中島敦開心,他能再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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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挺自信自己的身體的,所以淋了點雨也不認為有什麼。甚至連毛巾也沒找,傍晚時劇烈發癢的喉嚨才讓他意識到不妙,壓著嗓子向眾人道別後先去了趟藥局,給芥川發消息,然後在回到家時意外通常比自己晚歸的人已經在屋裡,晚餐在鍋裡滾著。中島敦受人指揮先去洗了熱水澡再來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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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忍不住抓著剛結痂的傷,被芥川一再打手,最後一怒之下乾脆把他捆成圓手,連拿個杯子都十分克難。漫畫也沒得翻了,他只好騷擾芥川看書,一下碰碰腰、一下摸摸背。身體越挨越近,中島敦蹭著他的肩膀,乾脆跟他一起看起來。芥川翻快了還會要求人翻回去等他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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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舉著牛奶瓶誓言自己還要長高,一口氣灌下整瓶牛奶的時候,芥川路過伸出手輕輕戳了下瓶子。敦哽了下牛奶從嘴角流出來,差點對著電視嗆咳,憋上好一會才緩過氣。擦擦嘴角的牛奶,悶了一口一個箭步衝到芥川面前,半冷不熱的牛奶灌進嘴裡讓人表情扭曲,目的達成,敦得意洋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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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給自己的手機黏了個黑色貓腳印,把芥川的手機黏了個白色貓腳印,說這樣可以增加鑑別度。芥川龍之介雖然覺得沒必要,還是任由人貼上,只是當中原中也看著他手機上的腳印露出意味深長表情好一陣子的時候,他還是略帶後悔的想撕下,及告知那並非自己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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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掛了病號在家,本來中島敦是想乾脆請假陪著的,被人強制踢出門了。冰箱門上有貼心的紙條告知,熱了中島敦出門前煮好的粥,芥川龍之介量過耳溫傳了消息告訴人自己已經退燒。然後抱著碗坐在電視機前,有一口沒一口邊吃邊看,不如平時的慵懶倒也新鮮得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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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糊里糊塗腦袋一時跟灌了水泥一樣堵了,把芥川龍之介遞過來的杯子一個脫手就跟丟抹布一樣鬆手讓他進了水槽裡。撲通一聲,中島敦傻了,芥川龍之介也傻了,趕忙撈起來,杯子沒缺損。中島敦回頭對上芥川龍之介凶狠的表情,眨眨眼指著無辜的杯子保證不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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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與你相愛。」中島敦冷不防一句,搭配扣緊的手,芥川龍之介一時竟然找不到話駁回。或許可以是一句說什麼傻話,或許應該是昂高下巴一聲哼氣,或許可能是轉身就走。但是他點了頭。中島敦太過緊張,請多指教也說不好,乾脆緊緊擁抱住人。我想與你相愛,真心實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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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撓撓腦袋,歪過頭瞇起眼睛,一張笑臉在芥川龍之介面前放大。如果不是有點要求不會是這副模樣,芥川龍之介心知肚明,應了聲給中島敦一個面子,對方立刻手腳並用上來,纏著他問他有沒有興趣跟他一起試做一道菜。又不算大事,應下來後被中島敦賞了兩個口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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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背著中島敦換衣服的時候他還趴在被子裡頭,眼睛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露出來,就怕對方一轉頭發現自己正在注視人穿脫褲子時翹起的屁股。中島敦在他繫上皮帶的時候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替他在口袋裡塞進了出門必需品,交代完一切芥川龍之介嫻熟於心的話才放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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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碰上芥川龍之介的嘴時,動作粗魯得要命,平日的輕吻舔舐都用牙齒替代了,芥川龍之介也不遑多讓,廝殺起來誰也不服誰。說是親吻,更貼切的敘述是打架,只是攻防是以脣齒來分勝負。中島敦舔舔帶血的嘴唇,蹭著人的鼻尖喘息。他好想念,想得要嘗上一點血氣才覺得心裡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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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糊糊的,暗得跟矇了塊布似的,芥川龍之介勉強分辨出了腳下輪廓,靠著手裡的熱源作為指路牌。中島敦的眼睛在一通黑裡亮晶晶的,像盞能隨身攜帶的燈,看著讓人安心。芥川龍之介沒注意,踩了他一腳,中島敦嚎了聲把人推遠,沒幾秒又蹭回來,像是怕離得遠了,人也會跟著丟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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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什麼都是新鮮事的時候,中島敦連拉個手都四肢僵硬左腳絆右腳的,現在已經習慣牽著芥川龍之介一放開就涼的手。提著東西的那手太沉,中島敦舉起相握的手指著街邊的店家介紹,手舉得高高的。拉著的手忽然握得很緊,洩漏中島敦心裡的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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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捏著可愛的零錢袋猶豫了半响,選擇了店家新推出的蛋糕,鮮奶油與水果交互堆疊而起,看上去十分誘人。回家後小心翼翼放入冰箱,等吃過了晚餐端出來時,芥川龍之介盯著蛋糕的眼神亮了亮,中島敦稱讚自己的眼光,插了一個沾滿鮮奶油的水果塞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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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明明沒有那麼多事情好說,但中島敦縮在棉被裡跟芥川龍之介東拉西扯說了一個鐘頭又一個鐘頭,時間不知不覺越過二的指針了,他還意猶未盡,要不是芥川龍之介終於下定決心堵了他的嘴,可能說到了天亮也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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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照進屋裡的晨光把中島敦鬧醒了,睜開眼便看見背著光芒的芥川龍之介臉埋在陰影裡還睡得很熟。蹭上去碰著對方的額頭,感受輕得若有似無的呼吸,中島敦拉上棉被把二人都攏進陰影裡。還想再多一點點,在一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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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就有了,不過今天這個是特別的喔。」中島敦捧著插上蠟燭的蛋糕小心翼翼地點起火小跑步地去關了燈,「龍之介,生日快樂。」中島敦的笑臉在燭光之後看上去更軟綿綿的了,芥川龍之介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臉,許下三個相同的願望,在中島敦還來不及阻止前吹熄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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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你而閃閃發亮的世界。對於中島敦來說,那顆黑色的星星比任何人都亮眼,芥川龍之介站在人海之中,而他只要一抬眼,就能夠輕鬆找到對方。為什麼中島敦也不敢保證,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那麼肯定是因為非常非常喜歡的關係,喜歡到他就好像未曾從視線焦點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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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咬著剛燙傷的手指不停呼著氣,看起來有些像是在練習吹口哨只是不合時宜,芥川龍之介敲敲他的腦袋,替他裝了杯冷水讓人泡著。中島敦還打算挑戰單手處理被人趕開。煮個麵條而已,不是難事,儘管少做,也總比一個半殘的俐落,芥川龍之介依著中島敦的指示料理,倒也挺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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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一個親吻讓中島敦做得像是什麼必須遮遮掩掩的虧心事一樣,芥川龍之介在被偷襲完之後鎮定地挪動眼神移到蹲在地板上久久抬不起頭的人身上,伸腿踩了踩他的腳背,中島敦還很堅持維持著同樣的姿勢。「龍之介,暫時不要看我...我覺得我幸福得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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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地低頭讓芥川龍之介的脖子特別容易發疼,中島敦為了矯正他的姿勢,硬是在單人沙發裡塞進了自己,摟著芥川龍之介的腰,時不時抬抬他的頭,替他捏捏後頸。起初不習慣頁碼一直沒有進展,後來也能照常看書,只是睡眠時間被管制得更加嚴格讓他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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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對於衝著自己來的惡意特別敏感,幾乎是下一秒就竄逃至遠方,芥川看著從旁邊衝出來追上去的狗,慢吞吞跟上去。大狗在樹下團團轉追不上人好一會便吠了幾聲示威,沿著原路返回。中島敦爬下樹,拍拍身上蹭到的灰,搔搔臉不太好意思地指著繞遠路的方向,抗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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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掛著耳機若無其事地哼著歌,耳機裡是海浪的聲音,浪潮的聲音悠悠慢慢,偶爾還挾帶著淺淺的呼吸聲。手機電量告罄,通話直接中止,正好,他也到了。拐過彎,海風撲了上來,幾秒鐘的時間,芥川已經到了面前幾步之遠,側著身子看向海面。中島敦拉下耳機,跨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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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的人順手把正在使用洗手台的芥川圈起,腦袋埋進他的後背打盹。吐掉嘴裡的水,芥川把人給頂開,讓出了洗手台順便用凍得嚇人的手拍拍敦的臉。敦抓住他的手蹭了幾把,把人給蹭暖了才放行。出浴室之後,敦在人又是一杯咖啡的壞習慣下劈手攔截,幾分鐘後換上一杯溫熱的牛奶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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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從與謝野醫生那裡學回來的知識觀察著同居人幾天之後,中島敦大致猜測芥川的身體狀況與反應。偶爾會特別多話,多話完之後就是一陣頭痛然後睡眠,睡醒之後臉色稍微好轉。身體過度疲勞的反應,雖然也想過交由醫生整治,但芥川應該會怨死他,敦只好靠自己矯正他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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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對於手機珍視的態度從恭敬變成時不時拿出來看看,點點按按,收回去沒幾秒又拿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幹嘛,像做賊一樣。太宰治被人從河中打撈上來之後,借用他的手機打電話,中島敦不疑有他,借給太宰治。雖然已經猜到但是當看到訊息首位的時候太宰治還是忍不住笑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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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店家說想要提早打烊而大優惠的點心,中島敦雙眼注視著盒子,又提防腳下的起伏。香甜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先在店裡吃了一點,蛋糕離開爐子似乎沒有太久,裡頭還溫熱著,是嚐了讓人能開心起來的味道。中島敦腳步越發輕快,期待芥川嚐到時嘴角不明顯卻真實的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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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如果二人無話,中島敦喜歡透過窗子的剪影,替每一戶人家配上幾句台詞,雖然並不精準,但努力的模樣也挺逗,芥川伸手把顧著表演的人拉回來,閃過踩著自行車過去的人。中島敦後知後覺地捏了把冷汗,抱住人還心有餘悸。芥川本想推開的手改變決定,繞過他的腰把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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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窗子與外頭的人面對面,一切就像流暢而無聲的電影,對方說了什麼他沒能聽得見,只能仰賴嘴型猜測,給予回應。敦的話太快太多,芥川忍受不住再與他這樣交流,起身開了門走出去,站到人身邊。本來為了聽不見而動作誇大,這下敦扭捏起來,結結巴巴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看場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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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惡夢醒來的第一秒,中島敦伸手抱住枕邊的人,把還睡著的人驚醒了,他像剛用盡全力跑完千米賽跑的選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說自己夢見什麼,卻發現腦子裡什麼也沒留下,徒留一個噩夢的空殼,讓他心裡充滿吵醒人罪惡感。芥川揉揉白色的腦袋瓜,瞅了眼鬧鐘,還有時間再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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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推了推趴在椅背上睡著的人,在他失去平衡掉下去的時候收回手裝作什麼事都沒做地退了幾步,摔醒的敦摸著腦袋還沒清醒,芥川走近了點,在他面前彎下身子遞出手。本以為對方會藉此站起來,卻是把他給拉倒了,芥川看著抱住他傻笑的敦,用力掐幾下臉皮,然後手拉著手一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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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久的浴室門把在中島敦扭開的瞬間鬆脫,摔在地上解體,他尷尬地想把東西裝回去,無奈他房既沒有配備也沒有技術能夠將東西修理好。芥川不怎麼在意,拍走卡在門邊老半天的人進浴室梳洗。在外頭繞了幾圈,中島敦還是沒忍住透過門把孔偷窺,然後蹲到牆角捏著鼻子懺悔自己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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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在雪地上摔個面部朝地,芥川拒絕伸出手拉人,讓黑獸把人提起來之後,伸出縮在口袋裡仍然沒有暖起來的雙手拍去他的臉頰沾上的雪花。中島敦見狀立刻脫了一邊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揪著沒有手套的那隻手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牽著。「這樣就很溫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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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店家的貓咪與中島敦過分親暱的時候,芥川伸手一提一放,貓被他擱到隔壁一直看著中島敦手裡貓咪的情侶桌。女性還未伸手,貓已經跳回來,竄到中島敦肩上窩著。芥川的火氣一下蹭了上來,中島敦非常有危機感地把貓塞到另一個隔壁桌手裡,討好的把甜湯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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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送早餐、休閒日帶出門遛遛,敦把當初像是自言自語的宣言貫徹到底,芥川看相比最初的體力值有明顯進步,起碼現在擠個電車來場短程旅行不會隔天就是睡上一整天,雖然他仍對休息時間還得七早八早被挖起來略有不滿,但看著燦爛笑顏的人,他又心軟了,任由敦安排下個休息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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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醒來的時候麻掉的手臂先刺激他回神,接著是與桌子比硬的臉頰有些疼痛,他爬起來的時候對面的芥川手裡還是同一本書,頁數似乎沒什麼進展,也有可能他太累了沒看清。「晚餐。」敦猛一甩頭看時間的同時扭著脖子,他低鳴了幾聲,抓起外套毛帽給彼此罩上,揪著人的手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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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拿鐵雙份糖雙份奶精,敦喝的幾乎已經不能稱作是咖啡了,甜得甚至連點咖啡味都喝不出,也算熟客老闆就乾脆替他把咖啡給換了,拿鐵跟奶茶色澤差不多,他嗅也不嗅直接喝了才發現味道不大對,對面的芥川也受了同樣待遇,本想退回,被敦阻攔,跟著難得喝了次甜得讓人想笑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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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派遣作為幫手,但中島敦不過就是站在一邊看人做出精彩推理,然後再帶著人坐車回來附帶幫忙提委託人額外贈送的禮品。不能久放的甜食讓社員們各自分了一點回去,中島敦放在外套口袋裡護著,等著回家與人分享。芥川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呢?是不是又會行動派說著明天再去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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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找不到能使用的紙張,中島敦只好把採買清單寫在手裡面,手汗卻糊了大半他只能靠著殘餘的字跟不大中用的腦袋盡力買齊,等他回家時清點,才發現火鍋中最重要的湯底沒有買到,正打算出門,遇見剛回來的芥川,想著乾脆再採買點零食,多雙手好帶就拉著人折返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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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奶拿走重新熱過,敦雙手蹭著爐火的溫暖的同時腦袋一點一點的不大清醒。他已經喝掉了自己的份,就等著芥川喝完上床了,結果現在已經睏得要是閉眼超過五秒就能直接睡著。腦袋又點了幾下砸上旁邊的櫃子驚醒,芥川喊了他一聲,敦揉揉腦袋回應不要緊,捧起熱好的牛奶回到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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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被遮擋之後有些許的惶恐不安,中島敦扒拉幾下被人打了手,芥川看著他額頭上撞出的傷口,覺得挺適合丟給偵探社醫生幾刀處理,提議之後被人捉住手,語氣可憐兮兮地請求他千萬別做無人道的事。芥川張口想回他已經做過不少,話到舌尖打了轉還是吞回去,伸手用力按住傷口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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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彼此都不喜歡這個話題、卻不知不覺講起了恐怖故事,敦在整點鈴響的時候狠狠抖了下,提議上床睡覺。故事聽到一半的芥川點點頭,跟在敦身後爬上床鋪,二人有默契的拒絕暗下床頭的燈,彼此貼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無關痛癢的事,就想確定背後靠著的人是否還是自己所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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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太過著急沒來得及吃早餐,中島敦趁著人回來以前把早餐熱了吃掉,雖然湮滅了早餐,但晚餐吃得略少,芥川不自覺問了幾次他有沒有吃飽,中島敦掀了肚子讓他摸摸表示裡頭已經吃飽了可以檢查。芥川用力掐了一把讓人跳了老遠,滿臉都是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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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參加為胡鬧而舉辦的宴會,芥川躲開喝醉開始纏住人開始問身家的上層長官,再躲過半醉傻笑的下屬,真正擺脫時自己也滿身酒味,聞著都有些醉。芥川走得太匆促,被拉住手了才發現敦一直等著,確認他滴酒未沾,敦鬆了一口氣,拉著人繞路買了些點心回家慶祝新的一年。
「你等了多久?」「唔,兩個鐘頭?」......都可以買完回家一趟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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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腿絆了下,芥川阻止敦一頭腦熱就要參加比賽,踉蹌幾步回頭抗議,芥川轉頭裝作沒有聽見,讓他先看看旁邊的人潮。一說敦才發現人多得連他都覺得不太好受,只好拉著芥川退到外頭,惋惜著第一名的獎品非常誘人。芥川把人踢回人群裡讓他自己加油,找個好觀賞的地點悠閒看著對方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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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剛好入口的熱可可擱在桌上沒一會被人劫走,中島敦拿回來的時候杯裡剩下一半,他拉住要走的芥川,雙手從手臂爬上肩膀,勾著人的脖子向下,嘴巴扣上蹭了幾下,舌頭探進去在他嘴裡轉了圈,甜味讓中島敦笑彎了眼睛,滿足地放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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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筒啃著啃著,中島敦不自然地頓了下,把甜筒塞到旁邊的芥川手上,接著驚天動地打了噴嚏,聲音大得店裡頭的人都轉過頭來看他。雙腳在移開與停下之間猶豫了會,芥川在思考時冷靜地啃完了自己的甜筒順便啃掉了中島敦的。凍得有點紅的舌頭舔舔嘴唇心滿意足,中島敦擤著鼻子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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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在床上不肯動的中島敦被接在後頭進來的芥川舖上床套,把人也給塞進裡頭,中島敦滾了兩下發現不大對想出來卻被困住,只好連聲喚著芥川求饒,被人叫得耳朵要長繭了芥川才把他放出來,中島敦出來的第一瞬間是把人扯進去,兩人在裏頭打了好一會,厚重的棉被把人壓得夠嗆才終於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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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與謝野抓著購物的後果就是一身奇妙味道的回家,中島敦的指尖手腕手臂上各有不同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不難聞但對於不習慣身上除了平日沐浴乳香味的芥川來說有些過敏。打了幾個噴嚏,他捏著鼻子拒絕靠近中島敦,無奈之下只好先去洗澡,中島敦變回一身橘子清香他才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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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三餐下午茶加點心,中島敦略帶心虛地摸摸鬆弛的肚皮肉,克制自己今晚就算要煮宵夜也不能煮自己的份,卻因為想著不吃宵夜晚餐多吃了點,餓了芥川又煮宵夜,忘記扣掉自己的份煮了二人的,中島敦躺上床時想著既然不能減少就增加運動量,摸到芥川的手時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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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一邊切著洋蔥一邊用力吸著鼻子,惡性循環之下,切完洋蔥他的臉上一蹋糊塗,芥川接手了工作把人推到水槽邊讓他處理好狼狽的臉,自己暫時接手了工作。中島敦洗乾淨了臉,睜眼看見人的時候芥川認真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再裝會瞎,芥川卻直接把鍋鏟遞過來不讓他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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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縮在棉被裡縮得小小一團,棉被外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要不是鞋子一雙都沒少,中島敦都要以為人還沒回家了。掀了大半張棉被總算找到悶在裡面的芥川龍之介。慶幸他的外套衣襬有露了出來,中島敦本還緊張他是不是仇敵太多被人綁架。趁著人睡著偷親一口,心情好得煮晚餐時忍不住唱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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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的身影被橘紅色的陽光切成兩半,一晃一晃,一上一下。難得今天故作神秘,難得今天心血來潮,配合一下也無妨。芥川看著人沒入陰影處時不自覺向前伸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適應暗處光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與人牽著手。這並非他的本意,但既然中島敦開心,他能再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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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挺自信自己的身體的,所以淋了點雨也不認為有什麼。甚至連毛巾也沒找,傍晚時劇烈發癢的喉嚨才讓他意識到不妙,壓著嗓子向眾人道別後先去了趟藥局,給芥川發消息,然後在回到家時意外通常比自己晚歸的人已經在屋裡,晚餐在鍋裡滾著。中島敦受人指揮先去洗了熱水澡再來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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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忍不住抓著剛結痂的傷,被芥川一再打手,最後一怒之下乾脆把他捆成圓手,連拿個杯子都十分克難。漫畫也沒得翻了,他只好騷擾芥川看書,一下碰碰腰、一下摸摸背。身體越挨越近,中島敦蹭著他的肩膀,乾脆跟他一起看起來。芥川翻快了還會要求人翻回去等他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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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舉著牛奶瓶誓言自己還要長高,一口氣灌下整瓶牛奶的時候,芥川路過伸出手輕輕戳了下瓶子。敦哽了下牛奶從嘴角流出來,差點對著電視嗆咳,憋上好一會才緩過氣。擦擦嘴角的牛奶,悶了一口一個箭步衝到芥川面前,半冷不熱的牛奶灌進嘴裡讓人表情扭曲,目的達成,敦得意洋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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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給自己的手機黏了個黑色貓腳印,把芥川的手機黏了個白色貓腳印,說這樣可以增加鑑別度。芥川龍之介雖然覺得沒必要,還是任由人貼上,只是當中原中也看著他手機上的腳印露出意味深長表情好一陣子的時候,他還是略帶後悔的想撕下,及告知那並非自己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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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掛了病號在家,本來中島敦是想乾脆請假陪著的,被人強制踢出門了。冰箱門上有貼心的紙條告知,熱了中島敦出門前煮好的粥,芥川龍之介量過耳溫傳了消息告訴人自己已經退燒。然後抱著碗坐在電視機前,有一口沒一口邊吃邊看,不如平時的慵懶倒也新鮮得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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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糊里糊塗腦袋一時跟灌了水泥一樣堵了,把芥川龍之介遞過來的杯子一個脫手就跟丟抹布一樣鬆手讓他進了水槽裡。撲通一聲,中島敦傻了,芥川龍之介也傻了,趕忙撈起來,杯子沒缺損。中島敦回頭對上芥川龍之介凶狠的表情,眨眨眼指著無辜的杯子保證不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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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與你相愛。」中島敦冷不防一句,搭配扣緊的手,芥川龍之介一時竟然找不到話駁回。或許可以是一句說什麼傻話,或許應該是昂高下巴一聲哼氣,或許可能是轉身就走。但是他點了頭。中島敦太過緊張,請多指教也說不好,乾脆緊緊擁抱住人。我想與你相愛,真心實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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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撓撓腦袋,歪過頭瞇起眼睛,一張笑臉在芥川龍之介面前放大。如果不是有點要求不會是這副模樣,芥川龍之介心知肚明,應了聲給中島敦一個面子,對方立刻手腳並用上來,纏著他問他有沒有興趣跟他一起試做一道菜。又不算大事,應下來後被中島敦賞了兩個口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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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背著中島敦換衣服的時候他還趴在被子裡頭,眼睛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露出來,就怕對方一轉頭發現自己正在注視人穿脫褲子時翹起的屁股。中島敦在他繫上皮帶的時候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替他在口袋裡塞進了出門必需品,交代完一切芥川龍之介嫻熟於心的話才放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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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碰上芥川龍之介的嘴時,動作粗魯得要命,平日的輕吻舔舐都用牙齒替代了,芥川龍之介也不遑多讓,廝殺起來誰也不服誰。說是親吻,更貼切的敘述是打架,只是攻防是以脣齒來分勝負。中島敦舔舔帶血的嘴唇,蹭著人的鼻尖喘息。他好想念,想得要嘗上一點血氣才覺得心裡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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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糊糊的,暗得跟矇了塊布似的,芥川龍之介勉強分辨出了腳下輪廓,靠著手裡的熱源作為指路牌。中島敦的眼睛在一通黑裡亮晶晶的,像盞能隨身攜帶的燈,看著讓人安心。芥川龍之介沒注意,踩了他一腳,中島敦嚎了聲把人推遠,沒幾秒又蹭回來,像是怕離得遠了,人也會跟著丟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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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什麼都是新鮮事的時候,中島敦連拉個手都四肢僵硬左腳絆右腳的,現在已經習慣牽著芥川龍之介一放開就涼的手。提著東西的那手太沉,中島敦舉起相握的手指著街邊的店家介紹,手舉得高高的。拉著的手忽然握得很緊,洩漏中島敦心裡的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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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捏著可愛的零錢袋猶豫了半响,選擇了店家新推出的蛋糕,鮮奶油與水果交互堆疊而起,看上去十分誘人。回家後小心翼翼放入冰箱,等吃過了晚餐端出來時,芥川龍之介盯著蛋糕的眼神亮了亮,中島敦稱讚自己的眼光,插了一個沾滿鮮奶油的水果塞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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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明明沒有那麼多事情好說,但中島敦縮在棉被裡跟芥川龍之介東拉西扯說了一個鐘頭又一個鐘頭,時間不知不覺越過二的指針了,他還意猶未盡,要不是芥川龍之介終於下定決心堵了他的嘴,可能說到了天亮也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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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照進屋裡的晨光把中島敦鬧醒了,睜開眼便看見背著光芒的芥川龍之介臉埋在陰影裡還睡得很熟。蹭上去碰著對方的額頭,感受輕得若有似無的呼吸,中島敦拉上棉被把二人都攏進陰影裡。還想再多一點點,在一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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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就有了,不過今天這個是特別的喔。」中島敦捧著插上蠟燭的蛋糕小心翼翼地點起火小跑步地去關了燈,「龍之介,生日快樂。」中島敦的笑臉在燭光之後看上去更軟綿綿的了,芥川龍之介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臉,許下三個相同的願望,在中島敦還來不及阻止前吹熄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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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你而閃閃發亮的世界。對於中島敦來說,那顆黑色的星星比任何人都亮眼,芥川龍之介站在人海之中,而他只要一抬眼,就能夠輕鬆找到對方。為什麼中島敦也不敢保證,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那麼肯定是因為非常非常喜歡的關係,喜歡到他就好像未曾從視線焦點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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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咬著剛燙傷的手指不停呼著氣,看起來有些像是在練習吹口哨只是不合時宜,芥川龍之介敲敲他的腦袋,替他裝了杯冷水讓人泡著。中島敦還打算挑戰單手處理被人趕開。煮個麵條而已,不是難事,儘管少做,也總比一個半殘的俐落,芥川龍之介依著中島敦的指示料理,倒也挺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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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一個親吻讓中島敦做得像是什麼必須遮遮掩掩的虧心事一樣,芥川龍之介在被偷襲完之後鎮定地挪動眼神移到蹲在地板上久久抬不起頭的人身上,伸腿踩了踩他的腳背,中島敦還很堅持維持著同樣的姿勢。「龍之介,暫時不要看我...我覺得我幸福得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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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地低頭讓芥川龍之介的脖子特別容易發疼,中島敦為了矯正他的姿勢,硬是在單人沙發裡塞進了自己,摟著芥川龍之介的腰,時不時抬抬他的頭,替他捏捏後頸。起初不習慣頁碼一直沒有進展,後來也能照常看書,只是睡眠時間被管制得更加嚴格讓他有些不滿。